向导九郎X哨兵狼
算是《一次过载》的后篇,没有上垒
弦一郎的失踪,让本就脆弱的防线更为稀疏,苇名武士的众人只好退回到天守阁留守,期望从高处可以有些许优势。另一方面,他们仍然按照少主弦一郎的其中一个嘱咐,看管“龙胤神子”。
“这……是您杀的吗?”武士惊疑不定的询问一旁静立的神子。
与枭的一战之后,大片血迹在看台的榻榻米上晕开,在一心的专属医师永真的指挥下,众人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巨型忍者的尸首搬离。
少年人澄澈的眼睛避开了裹着白布的尸首,只是沉默不语,似乎是默认了。
武士嘀咕了一声,但是没有向九郎发难,只当龙胤神子有奇怪的力量,可以杀死比自己的体型大好几倍的人。
虽然没有人敢将九郎逐出城去,但是占据天守阁居室的行为也有点争议。毕竟不久之前苇名少主突然消失,那时候天守阁明明只有龙胤神子和一个女医师,众人的怀疑已经种在心中,只是还不敢有所动作。
“我们的弦一郎少主到底去往何方了呢?”离开前,武士仍不死心的向九郎询问,但依然没有得到答复,只好叹着气离开,“苇名到底是气数已尽了。”
等众人都已经离开,九郎将通往下层的门锁好,神色复杂而哀伤。为了留在这里研究断绝不死的书籍和材料,他决不能让苇名的众人知晓狼会来上层居室,只好沉默以对。他重重的闭了闭眼,揉一揉酸涩的眼睛,却没揉出半滴泪水。
此时,他“断绝不死”的善念正在倍受折磨,眼前这些苇名的子民并非他不爱,而是要有所得,必有所失。越是心存善念,越是心如刀割。
九郎睁眼,张握了一下只握书本的细嫩双掌,这双手看起来洁白干净,实际上沾满血腥。那些被实验的太郎兵、弦一郎、枭,实际上都是他的罪孽……他和狼,现在已经无法回头了。
入夜,圆月高悬在天,疲惫的众人拖着脚换班。借着夜色掩护,一个身影悄悄掠过。
屋外瓦檐上,两个寄鹰众正好转身,有一瞬间的空隙,一条带着勾爪的绳索轻巧甩出,身影掠过暗角。披着蓑衣的守卫敏锐的察觉异常,立即转身甩出两片短镖,却什么人影都没看见,镖剑只悻悻扎进木墙里。
狼绕过所有标记了烟的屋檐,轻巧落在书房里,下意识的回身将木窗合上了。狼不希望主人的窗户一直透着风,即使九郎已经很久没有放出那天的气味了。
居室很宽敞,这次意外的没有看到药师的身影,柔软的烛光拢在供桌前的榻榻米上,小小的身影垂头跪坐着。
“呼……呼……”
单膝跪下来探查了一番主人的气息,发现九郎已经陷入浅眠,狼呼出长长的一口气,他快撑不住了。
肥腻的身躯几乎贴在脸上,从脖颈断面流出的血液发出恶臭,狭窄的洞穴回荡着阴森的低啸声。
狼汗毛倒竖,浑身一抖,恨不得以头抢地,立刻失去这段记忆。
从仙峰寺回程,寻到了一处近道,经过忍者通道穿过一个洞窟便能回到苇名。路是快了许多,怎知洞窟里竟然有一只无头怨灵,让他缠斗许久,五感也被绕得极其纷乱。
不安的将缠着布条的手掌张握多次,柔软?粗糙?他的触觉传来过分敏锐的杂乱信息,多到让他只觉麻木。也许他的身体需要休息,但是内府的火器已经砸进城邑外围,他们没有时间了。
九郎的睡颜非常安静,只发出轻微的呼吸声,脸颊的发丝被气流轻轻吹动。狼不自觉的向前探身,即使没有那股带来安抚触感的气味,他也不觉得失望,只感到安心。
龙胤的力量是否强大,与他跟九郎的距离无关,再怎么靠近都无法给狼带来额外的保护,所以唯一的解释就是那场意外的抚慰给他带来了无法抗拒的变化。
冲刷掉焦躁的温柔力量,带着柔软触感的潮湿亲吻,与九郎外貌不符的强势气息……确实是仅发生了一次,就将特殊的吸引力烙进了灵魂里。
这时九郎终于缓缓醒了过来,发出还浸着睡意的抱歉,“……嗯?怎么了,狼。你可以叫我起来的啊。”
“不用。”这是不需要思考的回答。
“看到你没事,真是太好了,狼。”九郎一如既往的上下查看自己的忍者,即使身上的衣服添了几道破损,但狼看起来并没有未愈合的外伤。得到这样的结论让九郎稍稍安心一点,也不枉他在这里等到深夜。
两人清点了一下材料,发现已经集齐。
“这样的话……香的材料就齐了。”九郎的声音带了笑意,“狼,来焚香吧。”
“……遵命。”
狼将材料放进香炉,取来旁边的蜡烛点起香来,发出乍亮的樱色光芒。
怎知这时候,狼点香的手一歪,整个人猛地跪倒在地上,发出砰的一声。忍者双手撑着桌子,浑身由内而外遏制不住的颤抖,像极了上一次过载的症状。
他们都没有留意到一件事,现在的狼处于过载边缘,无法控制自己的五感。点燃香炉,狼只觉得一股浓烈的香气直冲脑门,像一只凿子狠狠地敲进脸里,让他的五官狠狠扭在了一起,最后一根弦哐当断开。
“狼!”一旁的九郎也迅速反应过来,不由得揪心起来,他上来想扶住狼。
就在九郎的手触到狼的一瞬,狼突然发出困兽般的嘶吼,猛的拽住九郎的手腕就狠狠一口咬在他的小臂上。
九郎吃痛,反射性的闷哼出声。
只见狼半阖着眼,眉间扭结在一起,英挺的鼻子皱着,表情很是狰狞。尖锐的犬齿嵌在薄薄的肌肉里,咬过之后还在不住的舔舐,仿佛渴血的饿极野兽一般。
但无论如何啃咬,龙胤御子都无法流出血液,因此也得不到带着抚慰力量的信息素。
九郎嘶嘶吸气,一阵钻心的痛过之后,终于有余力思考。狼看起来只会顺着本能死死叼住猎物,得想办法让他冷静下来。
于是反复喊着狼的名字,将手臂连同狼的脑袋拽到怀里,纤长的指节去掰狼的下颌。但拉锯了一阵,发现根本无法撼动蛮力的忍者,九郎无可奈何,只好换了个办法。
他凑过去舔在狼的嘴角,柔韧的舌尖带着唾液濡湿了忍者干枯的唇。
饿极的野兽从鼻腔哼出低沉的唔声,果然松开了九郎的手臂,转而毫无章法的摄取带有安抚气味的唇舌。
传递的信息素快速穿过血液,像当头一棒,将狼打醒过来,这次连同不受自控的几秒记忆也一起回来了。狼猛地双手攥紧主人的肩膀,将九郎推到一臂距离外,感觉自己的刚回来的意识又要崩溃了。
竟然又做了伤害主人的事!而且如果九郎不自救,自己会不管不顾的将主人撕碎吗?想到这里,狼仿佛被冻住了一样绷直了背,以遏制住身体的颤抖,心里感到一阵后怕。
现在必须马上离开!免得再对少主人做什么危险的事情。
几秒的信息素暂时压制了紊乱,属于忍者的敏捷力量回归,狼仅花了瞬息便退到了书房边缘,准备从进来时的忍者通道逃走,冷静下来再做打算。
“等等!等等……狼!”九郎被吓了一大跳,反应过来赶紧挽留。
狼的行动太过迅速,而且对他的呼唤充耳不闻,眼看就要跑掉。九郎秀气的眉毛皱了起来,显露出一点罕见的怒气。
随即他迅速用掌心在自己颈侧摸了一圈,果然有一个柔软的微小凸起,指尖施力揉了揉。久未激发的信息素一时间爆开来,填满了整个书房,浓稠得如有实质,透过每一个毛孔迅速的渗入,强势得无法拒绝。
忍者只觉得耳边一阵入水般的潮涌声,随即所有异响全部消失,五感因为过度敏感产生的刺痛尽数褪去,温和的信息从神经末梢缓缓流入。过载的紧绷骤然松弛下来,早就过劳的身体像被十个太郎兵踩过。这时狼才发现自己的双腿已经累得抬不动,麻痹酸涩,力气一下子被抽干,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。
按书里说的指引,效果好得让九郎有些咋舌。将书房的门关上后,又抬眼看了下狼进出的栅栏,幸好那正好好的关着,看起来不会有什么人能来打扰。
一双玉足停在狼的面前,九郎的阴影罩住了他,带着愠怒的出色容貌,严肃起来让人不由自主的噤声。其实比起身形,九郎展露的气度更让人意识到龙胤御子所掌握的力量并非虚名。
“狼,你知道从日落到日出,要烧多少尺的蜡烛么。”
狼不明白九郎的意思,他迷茫的轻微摇头。这样的氛围让狼稍微有点俯趴下来认错的冲动,但他却不知道错在何处。小主人没有因为亵渎犯上而生气,却因为他这个危险源的离开而动怒,他无法理解。
身体重得像灌了铅,但好在五感已经可以自控。即使像现在这样酸软的失去战斗力,他也没有半点反抗的念头,服从令他感到安全。
“我知道,要三尺六十五寸。”九郎目光灼灼,梭巡着自己忍者脸上的表情,“每到日落后,我都在榻榻米上等。有时候会不小心睡过去,但是只要烛光灭掉,我就会惊醒,将蜡烛重新续上。”
自家主人虽然神色威严,但是仔细看去,杏眼里却明明暗暗的含了些水光。
“虽然我的愿望是断绝不死,但是我也……”少年的声音低了下去,显得细软而温柔,“很担心你。”
狼被惊得浑身一震,完全没有料到主人的怒气,仅仅是因为关心他这枚卑微的棋子。
平田九郎的亲生父母,早在他还未记事起便已消失,随后在被收养的几年里,养父母的关心爱护让他倍感珍贵。他对哥哥们所重视的地位和赞誉毫无兴趣,他只是想报答他的失而复得的亲人,没有任何名声也无所谓。怎知命运弄人,三年前平田家灭门,生命里重要的人注定是要逝去,比失去更痛的,是得而复失。
眼前这个忍者,陪伴他从识字到懂事。龙胤诅咒他再三失去亲人,也赐福他从阎王手里夺回忠诚的忍者。九郎其实很自私,仅仅遵循由自己注解的善良,专断地将狼和自己的人生捆绑,在达成自己的愿望之前,将狼束缚在永劫不死之中。
甚至,他还有更自私的决定:他要让忍者使用龙胤的力量一往无前……直到亲手介错自己今生唯一的主人。思及此,一阵不舍涌上心头。
秀美的眉目低垂,九郎似悲似叹,“时至今日,我也确实只有你了。”
“是属下无能,让九郎大人担忧,还请吾主责罚。”狼的声音有些发紧。
听闻如此回复,九郎微微蹙眉,对这个谈话的发展方向有点抗拒。
怎知狼并没有说完,甚至罕见的说了很多:“我只是您的一把刀,只要挥动即可。且承蒙您的龙胤加护,请不用忧虑我的安危,未归只是因为路上的意外耽误了。”
忍者垂着头,姿态谦恭,“我已许过承诺赌上性命为您所用,决不会食言,无需担忧。”
听罢,九郎迫切的想要反驳,却张了张嘴什么也说不出来。
赌上性命为我所用?是我说的。断绝不死的要求?也是我提的。弦一郎?是狼为了救我而杀的,枭也是。哪一步不像是将狼仅作为一把刀使用吗?没有。
不是的!不是这样的!
从前年幼,自己还没识得“忍者”为何职务,只知道不爱说话的守护神守在左右。玩耍时遇到尖锐的碎片、顽皮的爬上树梢去够鸟窝或者偶尔遇到危险的刺客,总是会有一双厚实干燥的掌,稳稳将他抱在怀里,耳边被忍者稳健的心跳填满。狼早就不是一把刀,甚至不是仆从,他是一个独属于平田九郎的特殊存在。
九郎感觉一口气堵在胸口,不上不下无法呼吸,不由得猛地攥紧了自己的袖子。
突然指尖触到了袖子里的一个硬物。意识到是什么之后,他瞬间就冷静了下来。是护身符,在观月楼的时候,狼硬塞回来的。
原来是这样。
自己的忍者,自知有八九分了解。虽然话少得可怜,但是思维敏捷、逻辑缜密且执行高效,即使放在内府忍者里面也是翘楚。所以自己的心意,狼明明就清楚得很,他演的分明只是一场推诿的戏。
“你说得对。”九郎气极反笑,“只不过再百斩不断的刀,也需要保养。”
光裸的双脚踩在木地板上,发出轻微的咯吱声。九郎靠过来将他的脑袋抱在怀里,纸张和熏香的气味从鼻端缓缓淌过来。怀里的忍者温和而恭顺,但是半声回应都无。这种沉默拒绝的潜台词,让九郎叹气,心道果然如此。
当初三年一别,再在观月楼相聚,也是这样冷淡,连半分喜悦都吝啬显露。但是狼在五感紊乱时毫不设防的依恋作不了假,九郎认定,这主仆关系里除了“戒律”,多少还是有点别的东西。
只是自己的忍者,戒律已经由疼痛烙成潜意识,这谦卑又固执到骨子里的性子早已难以改变。现在如果真想要他更依赖自己一点的话,只能靠他这不太称职的主人,多迈出去几步吧。
对于主人的施与,狼从来都是全盘接受的。于是九郎毫无阻碍的侵入了他的口腔,生涩但坚定地将忍者毫无血色的唇吮得鲜红,搅动间发出暧昧的水声。信息素随着唾液稳稳地度过来,这比空气里的信息素浓郁得多。抛去开始的急切,这次显得温吞柔和,慢腾腾的剐蹭,仿佛亲密爱侣之间的缠绵。
终究他还是无法拒绝主人的亲吻,但又感到不合礼数,有些煎熬,只好逃避似的闭眼。
九郎攥着忍者那只粗糙的肉掌,贴在自己白皙的脸颊上,已经恢复平稳的触觉告诉狼,主人的脸颊热度异常。
“狼,我看文献中有提到一种可以保持长时间安定的方法。”九郎比划了一下,“但是需要你将围巾拿下来。”
听了这话,狼原本就习惯性皱着的眉头弓出更深的沟壑。天知道刚刚唇齿相依的时候,他花了多少精力反复告诫自己,不能将主人抱住,不能伸出舌头舔。如果还有下一步,他真不知道自己新学来的“本能”又会做出什么威胁到主人安危的事情。
“九郎大人,如果这有碍您的安危,恕难从命。”
“书上没有提到可能的危险。也许……你将不死斩放下来就没有危险了。”九郎的眼睛闪着期待的光,让人无法拒绝。
狼先是点了点头,又摇摇头,一副纠结得无法抉择的样子。最后好像下定决心一般说道:“如果您坚持的话,需要先限制我的行动。”
看到九郎露出不解的神情,狼补充了一句:“请把我绑起来。”
书房里有许多捆扎整批图书的麻绳,非常结实,但是表面很是粗糙,还有很多毛刺。但是狼双手合拢后便垂头不语了,显然是不绑就不进入下一步的意思。
实在无法,九郎只能将麻绳在狼的双手腕上绕了几圈,最后一个结打得松松垮垮,其实他打心底里不想绑,于是在狼面前小小的任性一下。
狼双手被缚在背后,盘腿坐在书架之间的地板上,微微仰头看向九郎。那双眼尾低垂的黑眼珠里溢满全心全意的信任,看得九郎心里一阵柔情泛滥,薄薄的脸皮浮起血色。
也许在枭手上,曾经只是一把趁手武器,但从平田家宅开始,他们的灵魂就不断缠绕,血脉相连让命运相通。天意弄人,如今并不为普罗大众所知晓的特殊牵绊浮现,还嫌不够般让他们的身体也不断贴近。
饱经风霜的皮肤泛着青灰色,粗糙而燥热的脸颊被九郎珍重般拢在掌心里。
九郎还是决定从亲吻开始,这是他们最近才熟悉起来的特殊接触方式,狼看起来暂时还无法适应,但是十分乖顺的任他摆布。随后吻过手掌抚摸过的脸颊,细白的手指开始解开狼脖子上的围巾。
似乎有听闻忍者的围巾与兜裆布是一条长条,以复杂的方式围在颈上,九郎还有点隐隐的担忧自己会解不开,不过幸好狼的围巾就真的只是围巾。
颈项暴露在微冷的空气里时,狼战栗了一下,贴着他脸颊的九郎感觉到了,轻轻笑了一声,感觉这样的狼意外的像个普通人。鼻息打在耳后,小主人柔软的发梢落下来,搔动出麻痒的触感。
这样暴露出脖子让狼非常不习惯,但是小主人的手很暖,很软,一下一下的抚摸在狼的脖子上,让他控制不住的侧头露出颈项,像被摸得舒服的犬,还想乞求更多触碰。
红润的唇一直从耳后滑到颈侧,九郎用唇寻找书中提到的腺体,应该是在跟自己的差不多位置吧?
湿热的触感持续滑动,小主人颈侧散发出令他十分舒适的气息。狼感觉自己好像泡在温泉里,头脑晕乎乎的。戒律不允许对主人亵渎,那就不能主动去亲吻抚摸,但是如果是九郎大人来施与的话……应该安静服从吧?
////////////////(门牌号42735867)
做完这些,九郎有些依依不舍的向后退了一步,忍者没了支撑,脱力般缓缓软倒下来,一侧的肩膀抵着地板。还沉浸在余韵之中的微微喘息着,纤长的羽睫半阖,上面甚至沾了些水光。九郎俯下身来,看着自己忍者露出罕见的弱势姿态,竟不合时宜的觉得有点可爱,不禁摇了摇头将想法晃了出去。
麻绳已经散成一团,显然早就没有了束缚的作用,只是自家忍者过于自律,肉掌和义手乖乖的合拢着,全程没有松开,所以两人都丝毫未觉。悄悄瞥了一眼还没缓过神来的狼,假装是现在才解了绳子,免得狼又说些自责的话语。
“现在好多了吗?”
“是的。”
月色正酣,九郎将枕头和被褥拖了过来,不容抗拒的拽着狼卧下来。忍者下意识的用手揽着自家主人的背,一如以往。
今晚这支蜡烛还剩一半,这次终于不用烧足一整晚了。烛光一暗,主仆二人陷入一夜安眠。
当永真回到破旧寺庙的时候,狼正将脖子上的围巾取下来清洗。围巾的末梢沾上了粘稠的血液,浸湿了一大片,不过幸好那不是狼的血。看着狼娴熟的动作,医师意识到他在去见九郎之前都会先清理自己,大概是免得九郎担心吧。
突然,她瞥见忍者的颈侧有一圈看起来十分小巧的牙印,印在不见阳光的青灰颈侧,显露出玫瑰般的血色。并且……印子前后深浅一致,没有其他划痕和淤青,作为医师的永真看得出来,只有在狼毫不挣扎的服从姿态下才能咬出这种痕迹。
整个苇名城里,能让狼之忍者甘愿俯首的人,除了他的小主人外大概不会有别人了吧。
“狼阁下。”忍者闻声回头。
医师长身而立,以手半遮唇边,微微藏住笑意。
“虽然只有一点点……但是你的眉头,似乎稍微松开了一些。”
END
btw,盘剑是保养刀的一个步骤,用【】在刃面上来回盘擦使其微微发热以去除刮痕和细孔,诶嘿。